(3)古巴首都哈瓦纳初印象
从特立尼达到哈瓦那开车大约要4个小时左右。也可以坐大巴,我们在路上看到古巴的大巴基本已被中国宇通公司垄断了。除了明显上岁数的旧车,无论是哈瓦纳的公交车,还是国营及私营的长途大巴或旅游大巴,90%以上都是宇通,余下的绝大部分是金龙。私家车以中国生产的吉利为主流。
古巴只有有限的双向四车道的高速公路,因此从特立尼达到哈瓦纳要走很长一段的国道,虽然路窄,但路况不差。我们的车很快驶出了特立尼达。
看看下面2张照片,我们的大容量商务老爷车内饰是很粗糙的,这可是古巴人全手工敲打出来的啊,内里不好看,外表还是相当漂亮的。古巴大哥开车也是很吃得苦,午饭没吃,一个人开长途4个小时的车也不休息,也不喊累,时不时手伸出车外借下力或扒弄一下各种摇摇欲坠的外部零件(好在是非功能部件,还是相当安全的)。
沿途可以看到阳光照耀旷野的树林,透过树丛洒下一片片鎏金的阴影,时而有深色的大海和浅色的沙滩掠过,时而又有宽广的重山依稀见于天际。遇上美景,随叫随停方便地把偶见的美景记录下来。
路上的风景迷人,长长的海岸线,蔚蓝的天空,四处惊飞的鹰,起伏的公路宛如穿入云际。
下午约摸5点半我们就顺利地驶入了古巴的首都——哈瓦纳。晚上住的民宿我专程订在老城,在这个初识哈瓦纳老城的下午,我们拖着行李走过老哈的街巷,岁月的斑驳在街两侧的建筑上留下了印记,随便一幢楼说出来便可能有好几百年的历史,再加上半世纪的失修,给人留下的几乎都是破旧的印象。
当我们进入民宿时,受到老板一家的热情招呼,还即兴邀请我们的翻译跳起了SALSA舞。藏身于老城的这家民宿以蓝白色彩为主,带着个四方的小院,房间有大概五六间,老板一家也在这里居住。
大致上,哈瓦那分为三个部分:新城区(Vedado)、哈瓦那中心区(Centro Habana)、老城区(La Habana Vieja/Old Havana)。
新城区是拉丁美洲著名的现代化城之一,临近加勒比海,主要是高档酒店聚集的地方。
中心区是一个在卡斯特罗掌政前,由巴蒂斯塔政府(其实是由当时的美国地下市场大亨们)动而起的符合当时世界潮流的现代都市,现在也衍伸至民住区,至今古巴最宏伟的“现代化”大厦群——尽管有一些依然被空置着,还有一些已几近危楼——依然还得属这个区。
与之相对的,是老城区。哈瓦纳1607第一次成为古巴首都(后经反复更迭),老城是具有相当历史的,它的很久建筑可以追溯至17~18世纪。这里
游客云集,老建筑遍地,餐馆酒吧林立,显而易见的西班牙殖民情调被拥挤的市井生活包围,就我个人而言,其文化精髓即在老城区,边走边看,偶遇有意思的人和建筑是一件惬意的事情。
我们这队勤快的旅行者放下行李迅速集结成“走街小分队”,决定用2个小时的时间来体味一下这刚刚开启新阶段的古巴里应该还存留着较多的原味生活日常。
哈瓦纳街头的另一大看点就是满街跑的各种老爷车。由于美国的经济制裁,古巴人只能尽可能延长车辆的使用寿命,因此成为了世界上最发达的二手车改造市场。据说能开老爷车的司机,个个都是车辆维修高手。但是这道风景还能留存多久,就不知道了!
也许受古巴老大爷的热情所感染,我遇上一个壮实的古巴小男孩,和他随意地聊了一下关于手机拍照的话题,我自然而然地和他自拍起来,当他配合地与我合完影后,却突然伸出两个指头作出捏钱的动作,要求我给他小费,那一瞬,我感觉非常尴尬,心想纯真的孩子也被不良风气熏染了么。这件事之后,我就明白了,照片不能随便拍,路边的群演,轻易不能睬。
黄昏时分,我们原路返回民宿。正当我们好奇地东张西望返回的路线该怎么走时,突然一句正宗的京片儿口音传到我们耳边:“请问你们是从中国来旅游的吗?”转头一看,发出纯正普通话发音的居然是一个地地道道的古巴青年。他这会儿正和一大家子外出聚会呢,他告诉我们他曾在北京留学两年,刚学会中文正返回古巴准备开始自己的事业。这一家古巴人非常热情,他的妈妈打扮得很潮很年轻,和我用英语唠嗑,一时间街巷里充满了欢声笑语。可惜,由于时间不多,我们明天就要飞往长岛度假,他们本想邀请我们到他们家里作客的打算只能搁下。临别时,一张合影记录下了这次难得的偶遇。
众所周知古巴目前实行的是中国以前适用过的社会主义计划经济,每人每月按需分配,油盐糖米谷物都由国家分配一定额度,这些会记录在他们的粮食本上。很像我幼年时见识过的咱们国家的粮票油票布票,而老外使用的CUC就是当年的外汇券!据了解一个古巴普通民众正常工资水平每月在20-80美元不等,而那些每月不包分配的例如牛奶鸡蛋水果蔬菜都是需要额外再购买的,这让普通古巴民众的购买力捉襟见肘。
这里要顺便提一下古巴坑爹的货币制度。古巴境内同时通行着两种货币,外国人专用的CUC(红比,有点国内以前外汇券的意思)和本国人用的CUP(土比),CUC比CUP是固定率1:24,卖的话是1:25,而在旅游区,基本都是用CUC消费。由于美国对古巴实行经济封锁,所以不要带美元,美元要收取额外10%的手续费。
2015年7月20日,美国与古巴恢复大使级外交关系,意味着这一切发生了改变;2016年11月卡斯特罗去世,宣告某个时代的结束。古巴进入改革开放的加速期,据了解,古巴已开放了180多种行业可以让私人经营,餐厅、家庭旅社让这里的居民开始长出资本主义尾巴,首当其冲就是旅游业。
而不合理的货币双轨制更是让资本主义尾巴疯长,赚游客钱成了古巴民众快速致富的一种渠道,换句话说就是宰客。
长期的穷困闭国和突然间的复苏也给古巴人对金钱的观念造成某种扭曲。在他们看来,外国人都是有钱的,因而大多数时候与游客接触的小商小贩都是见钱眼开,宰你没商量。
比如当晚的晚餐因为就餐时间有点晚,国营店都关门了,最后只能到了一家专做游客生意的高档餐厅就餐,三个人就餐只敢买两份套餐,却还是花了70多CUC相当于70欧元,心疼得我无以复加。
私营的餐馆兼酒吧藏身于居民楼的二楼,饭菜的味道还是相当不错的,比古巴人常吃的黑豆饭好吃多了。
下期预告:古巴旅行记4:坐着破烂的古董老爷车吹着最炫的古巴潮流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