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南一城市女孩29岁身患绝症,在生命仅剩两天的时候,想与20年未见的亲生母亲当面告别,但却惨遭母亲的恶语拒绝“没必要”。
在医院洁白的病房里,一张普通的白纸承载了生命最后的呼唤。29岁的陆娟躺在病床上,身上插满了各种管子,呼吸机的嗡嗡声成为了房间里唯一的背景音。她的手颤抖着,握着一支笔,艰难地在纸上写下了两个歪歪扭扭的字——"妈妈"。
陆娟虚弱地躺着,她的思绪却飞到了遥远的过去。
小陆娟出生于湖南湘乡的一个普通的城市家庭,我们都知道童年应该是充满欢乐和温暖的,但是陆娟的童年却被打上了“没妈”的标签。
在她4岁时,她的父母就离异了,年幼尚且还不知世事的小陆娟并不知道爸爸和妈妈为什么会分开,也不知道为什么自己只能和“残疾的”爸爸一起生活。
陆娟的父亲陆柏林患有小儿麻痹症,终日只能与轮椅为伴。然而,命运给他的唯一馈赠,是一个珍贵的城市户口。
陆柏林虽然每天都要靠着轮椅和拐杖生活,但好在他努力工作、上进生活。他也明白,不会有人愿意嫁给自己。他也不奢求能有人能与自己知冷暖,共黄昏。
然而他的朋友一语惊醒梦中人“城里的姑娘不好找,咱们可以去乡下看看啊!总要试试,不试怎么知道呢?”正是由于朋友的一番话,陆柏林才抱着试试的心态去往了乡下。
“不去不知道,一去吓一跳!原来真的有人不嫌弃自己,愿意和自己从交朋友开始。这个人就是李爱萍。
但是陆柏林不知道的是,恰恰是他的城市户口给他的身份镀上了一层金边,如同一颗璀璨的明珠,吸引了来自农村的李爱萍。
两人迅速坠入了爱河并走进了婚姻殿堂。次年他们便有了爱情的结晶,这也让李爱萍的城市户口有了着落。小陆娟的到来让陆柏林更加卖力工作,他想给家里的娘俩更好的生活。
但天不遂人愿,陆柏林赚钱养家的同时,他发现妻子李爱萍好像渐渐疏远自己了。陆柏林每次下班回到家,看不到往日桌上的饭菜,看到的只是浓妆艳抹的妻子。每每问到她要去哪干什么时,得到的回答就是“你别管!”
此时陆柏林,心有千斤坠,但无一字言。他生疏的学着给女儿梳头穿衣,笨拙的学着做她们娘俩爱吃的菜,但这并没有换回来妻子李爱萍的好言相对,相反她更加变本加厉了,甚至向陆柏林提出了离婚!
面对李爱萍的强烈要求,陆柏林也不想再去追究离婚的原因了,他也不想再继续纠缠了。
然而当陆柏林提到关于年幼女儿的抚养权时,李爱萍竟然毅然决然的说道“不要!”作为孩子的亲生母亲,竟然说出这样的话,真是让人心寒!
更令人意想不到的是,同年,李爱萍再婚了!陆柏林万分心痛,几千个日夜共枕的女人居然这么无情狠心!然而生活还得继续,陆柏林每天都要调整好一万次情绪来面对自己的女儿。
小小的陆娟,还不知道自己已经成为了这场交易的附属品。后来当女儿问道自己“妈妈去哪了”“为什么别人的妈妈放学都来接人家,我的妈妈怎么不来接我。”“班里的同学都说我没有妈妈。”每每听到这些话时,陆柏林都会感到非常的心痛,但是他也只是轻描淡写地安慰女儿说“妈妈出去上班了,要很久才能回来。”
随着时间的流逝,小陆娟发现自己的母亲从来不会回家看看,也从来不会打一个电话。她慢慢的明白了,原来妈妈不是出去打工了。而陆娟也向爸爸追问过妈妈到底去哪了,也向爸爸要过妈妈的电话,但打过去不是空号就是关机。
渐渐地,她也不在爸爸面前提这件事了,她清楚这件事不仅仅只是对自己造成了伤害,更关键的是自己的爸爸也深受其苦。她开始主动帮助行动不便的爸爸做家务,努力学习,希望能减轻父亲的负担。
在这个不完整的家庭里,父女俩相依为命,用爱填补着生活的空缺。
陆娟知道,她必须比同龄人更快地长大,更勇敢地面对生活。她的童年,在不知不觉中悄然逝去,留下的是一颗过早成熟的心。
好在陆娟的学习成绩并没有辜负她的努力和爸爸的期望,她考上了不错的大学,日后和相恋多年的男友结婚,生活也算圆满。
就在陆娟和丈夫结婚的第二年准备要孩子时,不仅迟迟要不上,并且自己的身体还日渐消瘦。她和丈夫本着是否怀孕了的原因去医院做彩超,可医生看完单子后却说另有他因,并抓紧安排陆娟做了一个全身检查。
命运并没有眷顾这个从小就失去妈妈的孩子,陆娟的检查结果竟然显示:肺结核晚期!这个消息如同晴天霹雳,一下子就打倒了陆娟的丈夫。原本陆娟想着先隐瞒着父亲,但是未曾想她的丈夫第二天就离她而去了!这让陆娟不得不告诉了父亲实情。
陆柏林在知道消息后第一时间就拄着拐杖赶了过来,他对闺女说:就算是砸锅卖铁咱也得把病治好!
病情不等人,肺结核晚期的陆娟整天在病床上度过,行动不便的父亲也日夜都守在病床前,坚定的目光始终都没有离开过病床上的女儿。房间里弥漫着浓重的药味,与消毒水的气息交织在一起,仿佛在无声地诉说着这个家庭的艰难处境。
陆娟因肺结核晚期而面色苍白,瘦弱的身躯几乎要陷入床垫之中。在治疗的过程中已经切掉了一个肺,但是另一个肺也不同程度上的出现了感染现象,就连呼吸都必须用到呼吸机。
陆柏林心如刀绞,却只能无助地看着女儿承受着病痛的折磨。
尽管自己行动不便,陆柏林仍竭尽全力照顾着女儿。他费力地操控着轮椅,在床边来回移动。颤抖的双手笨拙地为陆娟掖好被角,生怕她受到一丝寒气的侵袭。
喂药时,陆柏林需要极大的耐心和毅力。他先是艰难地从轮椅上探身取来床头柜上的药瓶和水杯,然后一颗颗地数出药丸,小心地不让它们从颤抖的指间滑落。扶起陆娟虚弱的身子更是一项挑战,他不得不使出全身的力气,同时又要极其轻柔,生怕加重女儿的痛苦。
面对父亲这无微不至的照顾,陆娟感到很是惭愧,本该是女儿孝顺父亲的年纪,自己却让行动不便的父亲这么操劳,有时父亲整夜整夜都不睡,这让陆娟实在担心父亲的身体。
好几次她都想要放弃,甚至用手做出抹脖的动作。但是她不舍得爸爸,不忍心留爸爸一个人在这世上,她只能咬牙坚持。
然而现实终究是残酷的,陆娟的身体状况每日愈下,她和父亲也渐渐接受了这个现实。她静静的躺在病床上,仿佛在等待死神的降临。
眼看着时间一天天过去,陆娟知道自己时日不多了,陆柏林也明白是时候向女儿告别了他坐在轮椅上,握着女儿瘦骨嶙峋的手,无声地流泪。
无法开口说话的日子,陆娟和父亲都是用纸笔交流。这次她又示意父亲拿来纸笔,用尽全身的力气,在白纸上歪歪扭扭地写下"妈妈"两个字,表达了她最后的心愿——想再见母亲李爱萍一面。这个简单而朴素的愿望,承载了她二十多年来对母爱的渴望和思念。
陆柏林看到女儿的请求,心如刀割。他知道这是女儿心底的愿望,他也深知自己与前妻李爱萍早已失去联系,找寻她无异于大海捞针。然而,为了实现女儿临终的心愿,这位身患残疾的父亲决定倾尽全力一试。
他只知道李爱萍当年再婚了,后来女儿也向她打过电话,结果是无人接听,但陆柏林时隔二十多年鼓起勇气再次向那个号码打去,却被告知是空号。他也询问了往日的无数亲友,但大家都不知道李爱萍究竟去哪了。
走投无路的陆柏林通过媒体发出了寻人启事。寻找的过程充满艰辛和曲折。他们翻遍了户籍登记,走访了李爱萍曾经生活过的地方,甚至通过社交媒体发起了全民寻人。每一条线索都被仔细追查,每一个可能都被认真考虑。这是一场与时间赛跑的行动,因为陆娟的生命正在一点一滴地流逝。
终于,在湖南湘潭的一个偏僻小山村里,他们找到了李爱萍的踪迹。这个消息传来时,陆柏林感到非常震惊,昔日那么追求城市户口的农村人如今又嫁回了村里。
来不及多想,记者们马不停蹄的赶往湘潭,或许是看到了网上的消息,李爱萍的家门紧闭,任凭怎么敲都无人回应。
记者找来了村支书,好说歹说这才把李爱萍的家门敲开,但开门的却是她的丈夫钟全明。没等记者开口,钟全明便不耐烦的说道:李爱萍不在家,别来找我们了,也别拿你们所谓的女儿来道德绑架我们。这二十多年她跟她妈打过一个电话吗?现在临死了倒好,又找来了。走吧走吧!她不会见的!
好家伙,贼喊捉贼倒打一耙吗这不是!他竟然还指责起女儿不孝顺来了。
记者向病房内正照顾女儿的陆柏林打电话说明了这一情况,然而都到家门口了,记者秉着不能白来一趟的原则,好说歹说,这才把里屋的李爱萍说动了。就在大家都以为李爱萍终于回心转意愿意去医院见女儿的时候,她却做出了一个让人意想不到的举动。
她一把夺过记者的手机,歇斯底里地大声喊道:“陆柏林你最好别再来打扰我了,你已经严重地影响到我的正常生活了!你女儿死不死跟我有什么关系!也不知道得的什么病,会不会传染!况且二十多年没见了,临死了见我也没什么必要!”
母亲的话语如同尖锐的冰锥,深深刺向陆柏林父女俩,也刺穿了陆娟脆弱的心脏。她微微颤抖着,眼泪无声地滑落。那些年少时期对母爱的渴望,那些想象中温暖的拥抱,那些未曾说出口的思念,在这一刻全都化为泡影。
陆娟感到呼吸越发困难,胸口仿佛压着一块巨石。她想说些什么,却发不出声音。病痛的折磨似乎已不足为道,内心的创伤才是真正的致命一击。她缓缓闭上了眼睛,病房里一片寂静,只剩下了心电图仪发出的单调声响。
都说母爱是无私伟大的,然而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当母亲,并不是所有的人都配被喊妈妈!
信息来源:湖南都市频道:《寻情记20170125期:生命最后七十二小时 垂危女儿能否再见妈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