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得一期《看天下》里,周立晨写过这样的话:
“你就像那简单的纸风筝,纵然我以为手中紧握着你,你却义无反顾地飞向我到不了的地方,追不上你的我,只好怅然地望着你远去的方向。若问你为何去远方流浪,但听夜风的呜咽:'为了远方的小鸟,为了我梦中的橄榄树。'”
即便是在高中的学习压得人喘不过气的间隙,我仍在暑假花了两天时间来敦煌看雅丹地貌,完成了一次圆梦之旅。
从敦煌包车去看雅丹地貌,近百公里的路大半在翻修。坑坑洼洼的地段长达六十公里,窗外漫漫黄沙,浮光掠影般闪过的雅丹地貌,前后空旷寂寞的没有一辆车。司机师傅像是驾驶着宇宙飞船穿梭在黑暗的宇宙中,周围满是偶尔闪过的流星与我们擦肩而过。
一路上乱七八糟地想了很多,到了地方才如梦初醒,顺着视线望过去,湛蓝的天空映着人间万物,这就是古罗布泊。罗布泊已是甘新交界地带,越过这一片荒凉,就是更遥远的地方,就是更广袤的天空,就是更宽广的万物。
忽然眼前闪现了一只石孔雀,因为逆光,不得不眯着眼睛挣扎着尽力睁开,但看到她的第一眼就被她的美艳所征服。真的像孔雀,向来风骚花俏的大尾巴安静的放在地上蛰伏着,面庞不是朝向公路,而是眺望着一望无际的远方。顺着视线望过去,只见戈壁片片,黄沙阵阵,脑海中思维活跃的如同安睡了千年即将苏醒的休眠火山,由天地万物想到知行合一,由千里江山想到人间瞬息。
天高云淡,云淡风轻,风轻波澜却不兴。一切我学过的寓情于景的诗句在此情此景下都显得那样苍白无力。记得从前在学《滕王阁序》时,语文老师问谁能明白“落霞与孤鹜齐飞,秋水共长天一色”所描述的意境,当时的我好像并不能够感同身受。而于此时,我仿佛站在上帝的视角,站在那魂牵梦萦的古罗布泊腹地,看着这只望向西方的孔雀,自己仿佛是被天地包裹起来的渺小一粟,感受着大自然无与伦比的寥廓苍茫。
“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还有诗和远方。”圆梦之旅已然结束,但我脚下的路依旧未完待续,向着远方。
(西航一中 王唯燕)